輕度腦中風,遭誤診為衰老垂死 /吳子平 醫療門診時,稍微輕忽不慎,或是漫不經心,極容易誤診。醫者有時候思慮不周、診判不全,都有可能造成難以避免的悲劇。 這裡就有一個幾乎釀出人命的案例。一個年高87歲的老太太,如果她真的是衰老甚至瀕臨死亡,那是自然演變的現象。問題是:老人家理應漸次老化,根本不應該那麼快速地老化、老去。 醫療診斷的疏忽,竟然將一個「輕度腦中風」老年病患,誤診為自然衰竭,只給予支持性醫療,旋即交付家屬出院、準備後事,患者原本命不該絕,卻因此蹉跎一個多禮拜,差一點真的「坐以待斃」,釀成人命! 醫囑家屬:準備後事吧 何○老太太,87歲,台中縣大甲鎮人,是個樂觀的長輩。除了右耳重聽外,身體健康狀況大致良好。2004.8.8(日)中午,慶祝父親節,家人聚餐,心情愉快。返家後,竟然一直嘔吐不止,進而全身虛軟無力,意識不清。送醫急診,查不出所以然,只能打點滴、觀察、等待。 一天之後毫無進展,而且有持續惡化現象,陷入間歇性昏迷。醫囑檢查不出病因,可以出院送返家中休養,因為「老人自然衰竭老化」的情況「十分明顯」,醫療已然盡力,無法提供更進一步的協助。家人無奈,只得接回家中,自行購買點滴注射,維持生命,並積極清理老家門戶,準備辦理後事。 連續一周,老人家情況日漸惡化,從未有過的情形,陸續出現,諸如:無力起身翻身,只能臥床,大小便失禁,不飲不食,終日昏沉嗜睡,還出現囈語錯亂現象,講述一些已經過世的親人往事。家人心裡有數,更是絕望,只能積極準備,善盡老人家後事的規劃處理。 8.16(一)傍晚,老人家的兒子適與筆者相遇,看到他眼神憂傷,形體顯得勞累,忍不住多細問一下近況,這才道出他老母親的現況。當下筆者即提議:「是否考慮接受針灸?」長達一周之久,業已竭盡所能卻又無計可施的友人,當下欣喜若狂,當然樂於接受。 重切手法,測試生機 當面所見,老人家全身消瘦虛弱無力。在切按少商穴、商陽穴、合谷穴、抓肩井的痛感測試刺激後,意識略有反應,表達似有若無,但尚稱清楚。嘗試問診得知,後頸椎曾有脹痛情形,又請老人家盡量張口,仔細辨認,發現口型略歪,家人亦曾多次發現有口角流涎,此外,老太太自述右腳下肢發麻,加上對照一周以前未發病時的口齒明顯退化不清,詳細瞭解八天以來的病程發展。 初步綜合研判,老人家雖然沒有其他相關病史,送醫急診時,也沒有血壓過度偏高情況,但眼前的這一切,正是腦中風的現象,只是症狀輕微,不經仔細測試詢問,委實不易辨識,加上老人家年事已高,極可能是在家人聚餐、過度興奮的心情之下,出現短暫性血管栓塞,接著缺氧、意識模糊……。 明明是腦中風發病,但卻不幸遭到粗心的醫師,誤診為年老心肺自然衰竭,進而認定為瀕臨死亡,只能聽天由命、準備後事……。 既已判定病情,立即給予必要的手法急救:重切手上的少商、商陽、合谷,腳趾的隱白、厲兌等穴,又抓肩井及後頸椎等。這一連串手法刺激後,老人因痛刺激,發出哎呀、哎呀叫聲,聲音可以顯示身體的健康狀態,家屬在旁,聽到老人家哀叫的聲音,反而個個笑逐顏開。 針刺快速強心活血 接著進行必要的針刺,耳朵的心點,手上的左右內關,及腳上的陽陵泉、血海等穴,略微強刺激後,老人家意識完全恢復,由於是她這一生當中的第一次針灸,覺得害怕、又覺得有趣,又似乎充滿期待,精神大大提振,竟然開懷哈哈大笑起來。 家屬在旁,個個看得樂不可支,直說神奇、神奇:「…一個多禮拜以來,老人家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笑容、這樣的聲音了!……。」 留針期間,老人家情緒很好,手足活動功能大有進展,對針灸又陌生、又喜歡、又怕受傷害,全家人看著有趣,笑成一團。每十分鐘左右捻針一次,說說笑笑中,一個小時後拔針,老人家竟然已經可以自行翻身及坐起了! 8.17(二)上午9時,再度前往,老人家在家人保護下,已經自行起坐、扶杖走路,上洗手間及到客廳走動。睡眠、胃口良好,一切明顯地恢復正常。病況進展之神速,家屬個個千恩萬謝,驚喜莫名!針刺再酌加頭皮針及合谷、三陰交等穴,各種測試反應正常而良好,研判病況已然穩定,安然度過「危險期」了。 8.19(三)上午9時,第三次針刺,手法相同,老人家笑容可掬,身心愉悅,已較能坦然接受針灸。三、四代家屬,共聚一堂,有說有笑,令人羡慕。還相約要帶老人家到處走動,老太太老懷大樂,連連答應,想要旅遊去也! 隔日詢問情形,根本已無病況,即囑不必再接受針灸。總計三次針刺,輕度腦中風的情形,已完全治癒,恢復正常。一個誤診的案例,差一點只能坐以待斃,束手坐視老人家日漸衰竭、走向死亡。還好在拖延一周之後發現真正的病因,及時診治,及時脫離險境。 三次針刺,峰迴路轉 臨床醫療所謂的「支持性療法」,說得坦白一點,也就是醫師已經承認束手無策,給予的藥劑只是「支持軀體、維持現況」的基本生理需要而已。支持性療法,正面的也許可以靜待好轉;負面的卻可以說是只能靜待惡化。採取支持性療法,可以肯定的意義,是消極、無奈、不得已的別無他法。然而,真正專業醫療的意義,豈能坐視任何病情的存在?眼巴巴等待病況下一步惡化的到來? 以針灸的「物理治療」而言,從每一次的針刺,到數次針刺的療程中,臨床發現:有些急症的確可以1次治癒,輕度者3-5次,稍重者5-10次,較嚴重或是慢性病患者10次以上,無論療疾或是改善健康,針灸療法確實有著積極、正面、快速發揮緩解各類頑疾、病痛的具體功效。這也就是為什麼筆者經常鼓勵病患接受針灸,尋求最快速、最積極,而又沒有任何副作用的針灸物理療法。 為了確保針刺療效,2004.8.23(一)、8.27(五)筆者特別先後兩度追訪友人,詳詢預後的進展,得知老人家情況極為良好,可以無需拐杖,自行行走,飲食睡眠如廁,談吐說話流利自如,一切完全正常,大小便皆能自主。整體觀察,甚至比發病前更好。 家有長者長輩,滿堂歡喜愉悅!看到老人家能夠健康平安長壽,一家人歡欣和樂溫馨,真是太圓滿、太寶貴了! 2004/8/28(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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